八十二
当天晚上,靖轩让陆靖恩赶紧修书一封,让傅怀祯从北边回来,不要让他在外头瞎转,白忙一场。
约摸是午夜时分,一直拥着我的靖轩才一离开,便睡不塌实的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傅怀祯的声音。
他回来了?
还真是快呢!
“……让师妹嫁人?……”
靖轩似乎和他谈起了陆靖恩离家出走的原因。
陆陆续续的又传来他们的声音。
“……师妹是不会答应的……”
这傅怀祯可真不是普通的了解陆靖恩的为人,从第一次见的时候,我就觉得……傅怀祯对靖恩有那么一点的不一样。
“……师妹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,只是她不知道而已……”
靖恩有喜欢的人了?可她不知道?真是让人听得糊里糊涂。
“……那人也一直在等着师妹长大,他是不会让师妹这样嫁人的……”
是谁是谁?
就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,可也压抑不下我的好奇因子。
我竖着耳朵很想听清楚,无奈这时瞌睡虫大军压境,逼得我弃械投降。
算了,明天问靖轩也是可以的。
沉沉的,我又入睡了。
“……欣然,靖恩嫁他是对的吗?……”靖轩怅怅不乐的温凉声音,若有若无的钻进我的耳中。
☆★☆★☆★☆★
翻了个身,伸长的藕臂在已是无人的床畔摸了摸,余温已逝,靖轩又是很早就起来离开了吧?
一直随侍在房中,听见床上些微的动静,采夏小小声声的发问,“二少夫人,你是醒来了吗?”今日是她当值在房中随侍,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问同样的一句以确认我是否清醒。
靖轩不在,我也不想赖在床上了,披着衣服,掀开被子,纤巧莲足套上丝鞋。“起来了。”
“采夏这就给二少夫人备水洗漱。”
那边采夏的脚步声才离开,窸窸窣窣的,属于珊瑚和采冬两个人的脚步同期而至,。
“二少夫人早啊。”珊瑚率真先跟我打招呼。来龙城里有一段时间,珊瑚圆圆的脸蛋儿比以前更有红润健康脸色,像只粉粉的红苹果一样鲜嫩可口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“靖轩什么时候离开的?”才坐下让她帮我梳发,我就开口搭建靖轩的下落,虽然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,他不在府里能在哪儿?无非就是商号支点吗?
“半个时辰前,现在二少爷在花厅和傅先生还有五小姐用早膳。”没想到采冬给我的却是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回答。
眨眨眼儿,是耳朵听错了?还是采冬说错了,“靖轩还在府中?”我真以为我自己是幻听。
“是呀。五小姐一早就做了早膳,嚷嚷着要傅先生和二少爷去品尝品尝。”采冬说。“只是卖相好像不怎么好。”她刚刚可在厨房边上过,瞟了眼,可吓人的状况,跟打仗似的,可壮观。
靖恩下厨?
我不敢想像她大咧咧的性格会把厨房折腾成怎么样。
“四少爷呢?”她们没有提起陆靖誉,他又闹起失踪了吗?昨日看到陆靖恩和陆靖誉的感情虽不大亲,但也没有太糟糕,而且像是请哥哥‘用早膳’这般兄友弟恭的事情,陆靖恩哪放过陆靖誉呢?昨天她可是受她照顾多着呢。
陆靖恩的性子单纯,有很多事情不用猜也能明白。如果她的厨意真有这么糟糕的话……
“二少爷让他去商号处理事务去了。”
陆靖誉去商号了?原来如此,难怪能换得靖轩无事一身轻的闲闲在家,原来是他去忙了。这可不能浪费他的舍己为人。
对着与我共同入镜的珊瑚吩咐一声,“随便用簪子挽个简单发髻就好了。”一来在家我也不喜欢盛装打扮,靖轩不在,我给谁看呢?二来盛装打扮太耗时间了,天知道陆靖誉他老大会不会又一个不高兴,又捅篓子让人去拉靖轩善后呢?
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我得好好把握眼前的时间。
“就知道二少夫人心急想见二少爷了。”采冬吃吃在一边捂嘴偷笑,又在不吃教训的打趣我。
如果不是我做她的主子,她这典型的好伤巴忘了痛的性子,真是让人忧心。嘴上这么吃亏,很容易祸从口出,昨天小小罚了她一下事,看来她睡了一觉就忘记了,真不知道这种性子是好事还是坏事?
“嗯,也不知道洪伯差遣人打扫藏书阁没有呢?”我状似无意的自我喃喃。
采冬立刻就像只受惊的兔子,原地跳起,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,“哎呀,今天天气冷,二少夫人不如就穿那套白底滚金边的,绣着梅花的新裙子如何?昨天二少爷还问向「金箴织坊」订的新冬衣到了没有,想必二少爷也很想看看二少夫人喜欢不喜欢。”
“哦。是吗?”我不动声色,暗忖着她的脑袋瓜子倒是转和挺快,会用这事来搪塞我。
我来龙城的事事出突然,一路上也只备有男装,而现下我们更是要留在龙城里过年,没有任何准备之下,靖轩就在龙城里出了织坊里为我订下十数套的新衣服。
先不管采冬说的是否真有此事,但靖轩给我添订的新冬衣是真,自古「女为悦己者容」,我自是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。
“那就穿你说的那件吧。”我像是略作考虑的样子。
“是的,二少夫人。”说着,脚底抹油溜走得可是飞快。
“真是……”只是吓吓她而已,有必要吓成这样吗?
“二少夫人你真坏,明明就不想罚采冬。”一切看在眼底的珊瑚这回儿没有出声帮采冬,反倒沉着气的作壁上观。
“可就是有人看不出呢。”我苦恼的叹了叹气。
“所以就只怪采冬自讨苦吃,我才不帮她呢。”昨晚她才同房的其它人口中了解到,明白打扫藏书阁是多吓人的活儿。她这会机灵了,才不主动淌这趟吃力不讨好的混水。
我笑了,没再多说。
从昨天起就停止的下雪的天气一直维持到了今天,厚雪压境,空气都维持着一种冰冷。
在打开换着空气窗台边上,摆着三一只身形颇个别地方的四不像和三只大小不一的雪兔,前者出自何人之手自是不必多言,而后者则是她们三个小丫头送我的礼物。
昨天的比赛在陆靖恩的出现后意外的匆匆结束,堆支比赛没有分出名次,说来很是遗憾。但下人都说玩得很开心已是满足。采冬和珊瑚见我收下采夏的雪兔后很是开心,便依葫芦画瓢的也各做了一只给我,暗中较量之下成就眼下结果,一只比一只还大的雪兔。
让我哭笑不得。
珊瑚做得雪兔最大只,却取名小小兔,在我眼里极像只吃肥养出膘的大老鼠了。
临时用两颗花生米做的眼睛却因为大小不对称,像在生气的对我大眼瞪小眼,让我不停的反省,我在哪年哪月哪天是毒害了它的老鼠兄弟不成?
“梳好了,二少夫人,瞧瞧喜欢吗?”
“嗯。”反正只是简单的挽个发髻,怎样都好。
“是了,二少夫人,这个……”珊瑚突然想起了一事,在我的首饰盒里找了找,从中拿出了一颗珠子。“这是二少爷的吗?”这事从鹿城一直到龙城,她想问我,却被各种各样的事耽搁了,忘记了。
从她手中接过,我拈着珠子看了看,“靖轩的?”
“珊瑚将夫人的首饰和衣服都作了比对,发觉都不是各自的落珠。”
这珠子的颜色看起来像一种极深沉压抑的蓝色,的确不像我平常的用色,可更不是靖轩的。“哪来的?”
“你忘记了吗?是二少夫人手里握着的,啊……说不定是……”珊瑚说着又是惊叫一声,“就在二少夫人在鹿城被贼人挟持被傅傅先生救下后,珊瑚费了好大的劲掰开二少夫人的手想为您洗净手中血迹的时候,二少夫人你可是一直握在手里呢,握得很紧很紧,珊瑚差点掰不开。”
“我自己握着?”
珊瑚用力的点点头,“那时以为是从二少夫人身上的衣服是掉落的,所以一直为夫人保留着。现在想来会为会是挟持二少夫人的黑衣人所落下的?”她眼光闪亮闪亮的,俨然已将珠子当成指认贼人的证据。
“是吗?”垂下美眸,我将脑海中凌乱的片段做了重新的调整。
那天晚上我可是连挟持我的人衣角边都没碰到,会是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?或是真从他身上掉落的?许多的片段飞闪,我不敢确定。
“这真是我握在手里的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傅怀祯!”蹙着眉的我在某个片段上定格,在我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兵器,打算自刎,就觉得手中兵器被外力一弹,从我手中震落,救下我的会不会就是这颗珠子呢?当时救下我的人是傅怀祯,那这颗珠子便也应该是他的了。
“傅先生的吗?”珊瑚似是很失望。“二少夫人再想清楚一点,是不是黑衣人的?也许二少夫人记错了。”
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,“傻丫头,珠子在我手,我去问了傅怀祯便会知道是不是他的了,如果不是他的,或许应该是黑衣人的。有些事有些时候就不要太早下定论,不然你会看不见很多事实的,你知道吗?”
“是,二少夫人。”她似受教的点点头。
“等等我去问傅怀祯……”
咣当一声,我的话被房内的巨响打断。
扭头才觉得,惊虚一场,原来是采夏打翻了水盆。
“采夏,有没有伤着?”只见她愣了一样的站在原地,小脸饱是惊吓。
听见我的声音,她马上回神,“采冬,你看你你,毛毛躁躁的,急冲冲的跑进来,好吧,撞翻我的水盆,万一吓到二少夫人和小少主,看二少爷怎么修理你?”
捧着衣服的采冬显然也是不状况之中,“我……”
“哼,把衣服给我,换你去打水,看你还敢毛毛躁躁的?”夺过她手中的衣服,采夏生气的将面盆递到采冬手上,“还不快去?还让二少夫人等你不成?”
“哦……”
“采夏,别这样教训她,采冬看着很可怜。”我忍不住出声,显然我已经忘记刚刚我也是这样对付采冬。
“采冬她从小就没记性,不这样她哪会记得?”拿着衣服来到我的身边,采夏很有心得的解释。“二少夫人,让采夏侍候你更衣吧。”
采夏说的话我也认同,也就不再多嘴。把珠子放在镜台前,便让她们两人为我更衣。
谁也没有留意到,一直低头侍候的采夏那眼底闪过的厉色,很快的,便消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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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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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陆续续的又传来他们的声音。
“……师妹是不会答应的……”
这傅怀祯可真不是普通的了解陆靖恩的为人,从第一次见的时候,我就觉得……傅怀祯对靖恩有那么一点的不一样。
“……师妹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,只是她不知道而已……”
靖恩有喜欢的人了?可她不知道?真是让人听得糊里糊涂。
“……那人也一直在等着师妹长大,他是不会让师妹这样嫁人的……”
是谁是谁?
就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,可也压抑不下我的好奇因子。
我竖着耳朵很想听清楚,无奈这时瞌睡虫大军压境,逼得我弃械投降。
算了,明天问靖轩也是可以的。
沉沉的,我又入睡了。
“……欣然,靖恩嫁他是对的吗?……”靖轩怅怅不乐的温凉声音,若有若无的钻进我的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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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轩不在,我也不想赖在床上了,披着衣服,掀开被子,纤巧莲足套上丝鞋。“起来了。”
“采夏这就给二少夫人备水洗漱。”
那边采夏的脚步声才离开,窸窸窣窣的,属于珊瑚和采冬两个人的脚步同期而至,。
“二少夫人早啊。”珊瑚率真先跟我打招呼。来龙城里有一段时间,珊瑚圆圆的脸蛋儿比以前更有红润健康脸色,像只粉粉的红苹果一样鲜嫩可口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“靖轩什么时候离开的?”才坐下让她帮我梳发,我就开口搭建靖轩的下落,虽然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,他不在府里能在哪儿?无非就是商号支点吗?
“半个时辰前,现在二少爷在花厅和傅先生还有五小姐用早膳。”没想到采冬给我的却是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回答。
眨眨眼儿,是耳朵听错了?还是采冬说错了,“靖轩还在府中?”我真以为我自己是幻听。
“是呀。五小姐一早就做了早膳,嚷嚷着要傅先生和二少爷去品尝品尝。”采冬说。“只是卖相好像不怎么好。”她刚刚可在厨房边上过,瞟了眼,可吓人的状况,跟打仗似的,可壮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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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少爷呢?”她们没有提起陆靖誉,他又闹起失踪了吗?昨日看到陆靖恩和陆靖誉的感情虽不大亲,但也没有太糟糕,而且像是请哥哥‘用早膳’这般兄友弟恭的事情,陆靖恩哪放过陆靖誉呢?昨天她可是受她照顾多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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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少爷让他去商号处理事务去了。”
陆靖誉去商号了?原来如此,难怪能换得靖轩无事一身轻的闲闲在家,原来是他去忙了。这可不能浪费他的舍己为人。
对着与我共同入镜的珊瑚吩咐一声,“随便用簪子挽个简单发髻就好了。”一来在家我也不喜欢盛装打扮,靖轩不在,我给谁看呢?二来盛装打扮太耗时间了,天知道陆靖誉他老大会不会又一个不高兴,又捅篓子让人去拉靖轩善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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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也不知道洪伯差遣人打扫藏书阁没有呢?”我状似无意的自我喃喃。
采冬立刻就像只受惊的兔子,原地跳起,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,“哎呀,今天天气冷,二少夫人不如就穿那套白底滚金边的,绣着梅花的新裙子如何?昨天二少爷还问向「金箴织坊」订的新冬衣到了没有,想必二少爷也很想看看二少夫人喜欢不喜欢。”
“哦。是吗?”我不动声色,暗忖着她的脑袋瓜子倒是转和挺快,会用这事来搪塞我。
我来龙城的事事出突然,一路上也只备有男装,而现下我们更是要留在龙城里过年,没有任何准备之下,靖轩就在龙城里出了织坊里为我订下十数套的新衣服。
先不管采冬说的是否真有此事,但靖轩给我添订的新冬衣是真,自古「女为悦己者容」,我自是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。
“那就穿你说的那件吧。”我像是略作考虑的样子。
“是的,二少夫人。”说着,脚底抹油溜走得可是飞快。
“真是……”只是吓吓她而已,有必要吓成这样吗?
“二少夫人你真坏,明明就不想罚采冬。”一切看在眼底的珊瑚这回儿没有出声帮采冬,反倒沉着气的作壁上观。
“可就是有人看不出呢。”我苦恼的叹了叹气。
“所以就只怪采冬自讨苦吃,我才不帮她呢。”昨晚她才同房的其它人口中了解到,明白打扫藏书阁是多吓人的活儿。她这会机灵了,才不主动淌这趟吃力不讨好的混水。
我笑了,没再多说。
从昨天起就停止的下雪的天气一直维持到了今天,厚雪压境,空气都维持着一种冰冷。
在打开换着空气窗台边上,摆着三一只身形颇个别地方的四不像和三只大小不一的雪兔,前者出自何人之手自是不必多言,而后者则是她们三个小丫头送我的礼物。
昨天的比赛在陆靖恩的出现后意外的匆匆结束,堆支比赛没有分出名次,说来很是遗憾。但下人都说玩得很开心已是满足。采冬和珊瑚见我收下采夏的雪兔后很是开心,便依葫芦画瓢的也各做了一只给我,暗中较量之下成就眼下结果,一只比一只还大的雪兔。
让我哭笑不得。
珊瑚做得雪兔最大只,却取名小小兔,在我眼里极像只吃肥养出膘的大老鼠了。
临时用两颗花生米做的眼睛却因为大小不对称,像在生气的对我大眼瞪小眼,让我不停的反省,我在哪年哪月哪天是毒害了它的老鼠兄弟不成?
“梳好了,二少夫人,瞧瞧喜欢吗?”
“嗯。”反正只是简单的挽个发髻,怎样都好。
“是了,二少夫人,这个……”珊瑚突然想起了一事,在我的首饰盒里找了找,从中拿出了一颗珠子。“这是二少爷的吗?”这事从鹿城一直到龙城,她想问我,却被各种各样的事耽搁了,忘记了。
从她手中接过,我拈着珠子看了看,“靖轩的?”
“珊瑚将夫人的首饰和衣服都作了比对,发觉都不是各自的落珠。”
这珠子的颜色看起来像一种极深沉压抑的蓝色,的确不像我平常的用色,可更不是靖轩的。“哪来的?”
“你忘记了吗?是二少夫人手里握着的,啊……说不定是……”珊瑚说着又是惊叫一声,“就在二少夫人在鹿城被贼人挟持被傅傅先生救下后,珊瑚费了好大的劲掰开二少夫人的手想为您洗净手中血迹的时候,二少夫人你可是一直握在手里呢,握得很紧很紧,珊瑚差点掰不开。”
“我自己握着?”
珊瑚用力的点点头,“那时以为是从二少夫人身上的衣服是掉落的,所以一直为夫人保留着。现在想来会为会是挟持二少夫人的黑衣人所落下的?”她眼光闪亮闪亮的,俨然已将珠子当成指认贼人的证据。
“是吗?”垂下美眸,我将脑海中凌乱的片段做了重新的调整。
那天晚上我可是连挟持我的人衣角边都没碰到,会是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?或是真从他身上掉落的?许多的片段飞闪,我不敢确定。
“这真是我握在手里的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傅怀祯!”蹙着眉的我在某个片段上定格,在我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兵器,打算自刎,就觉得手中兵器被外力一弹,从我手中震落,救下我的会不会就是这颗珠子呢?当时救下我的人是傅怀祯,那这颗珠子便也应该是他的了。
“傅先生的吗?”珊瑚似是很失望。“二少夫人再想清楚一点,是不是黑衣人的?也许二少夫人记错了。”
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,“傻丫头,珠子在我手,我去问了傅怀祯便会知道是不是他的了,如果不是他的,或许应该是黑衣人的。有些事有些时候就不要太早下定论,不然你会看不见很多事实的,你知道吗?”
“是,二少夫人。”她似受教的点点头。
“等等我去问傅怀祯……”
咣当一声,我的话被房内的巨响打断。
扭头才觉得,惊虚一场,原来是采夏打翻了水盆。
“采夏,有没有伤着?”只见她愣了一样的站在原地,小脸饱是惊吓。
听见我的声音,她马上回神,“采冬,你看你你,毛毛躁躁的,急冲冲的跑进来,好吧,撞翻我的水盆,万一吓到二少夫人和小少主,看二少爷怎么修理你?”
捧着衣服的采冬显然也是不状况之中,“我……”
“哼,把衣服给我,换你去打水,看你还敢毛毛躁躁的?”夺过她手中的衣服,采夏生气的将面盆递到采冬手上,“还不快去?还让二少夫人等你不成?”
“哦……”
“采夏,别这样教训她,采冬看着很可怜。”我忍不住出声,显然我已经忘记刚刚我也是这样对付采冬。
“采冬她从小就没记性,不这样她哪会记得?”拿着衣服来到我的身边,采夏很有心得的解释。“二少夫人,让采夏侍候你更衣吧。”
采夏说的话我也认同,也就不再多嘴。把珠子放在镜台前,便让她们两人为我更衣。
谁也没有留意到,一直低头侍候的采夏那眼底闪过的厉色,很快的,便消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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